会计 来源：个人图书馆-新用户1534Bpiv 时间：2023-08-17 11:53:11
水木
杨秀才把牛赶到木竹沟后，坐在沟口的石头上发呆。他在想那个小妖精秀琴。作为一个逃难来此身无分文给财主放牛的秀才，他对自己的将来并没有太多的想法。他就是想秀琴，想娶秀琴为妻。虽然这是非分之想，但秀琴长得美，让他不能不想。再说了，秀琴对他也有意思，经常给他笑脸，经常和他说话。对别的男人，秀琴可没有这分闲心。但是，半年时间过去了，他和秀琴之间的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。你说秀琴不喜欢他吧，却整天喜欢他面前晃悠，给他笑脸。你说秀琴喜欢他吧，每一次，当他要更进一步，却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，根本不能前进一步。一个月前，财主家的奶妈王姨发现了杨秀才的苦恼，就对他说，你和秀琴之间的关系就隔着一张窗户纸，只要机会合适，把那张窗户纸撞破就行了。
牛钻进小树林里不见了踪影，这不用担心，等它们吃饱了再去寻找也没有问题。杨秀才从石头上站起来，在树林里乱走。在一棵巨大的松树下，他躺了下来。看着大树上透来的阳光，他继续想着秀琴，想着怎样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，得到秀琴。
【资料图】
恍惚之间，杨秀才听到了水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。会不会是白羊来到河边饮水。他来到水边，看到水里有一个白色的动物正在水里挣扎。那不是白羊，那是秀琴。阳光下，秀琴正一丝不挂地在水潭里洗澡。他偷偷地靠近。她看到雪白的秀琴，一会儿沉入水里，一会儿浮出水面。杨秀才有点心浮气躁，脚下的枯枝吧嗒一声断了。秀琴回头，看到了杨秀才那张通红的脸。秀琴并没有骂他，秀琴向他笑了，秀琴向他招手。杨秀才想到了王姨说的那层窗户纸。他没有犹豫，脱掉衣服，逃进了水里。
潭水清澈见底，他们像是两个透明人，在水里嬉戏。他们相互触摸对方，像两条鱼一样在潭水里游动。累了，他们就从潭水里出来，一丝不挂地躺在青石板上晒太阳。整个活动过程，他们都没有说话，他们哼哼唧唧的，好像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。好像他们不是人，好像他们就是两只白羊，或者两条白鱼。
夏日的阳光在水潭四周形成一个迷幻的世界，他们就是生活这个迷幻世界里的两个动物，只需要相互拥抱着对方，就完整了。
一颗松子砸在了杨秀才的头上。杨秀才睁开眼睛，一只猴子在松树上也圆睁着双眼看着他们。杨秀才拾起松子准备投向树上的猴子。他突然停了下来。秀琴不见了。水潭里没有秀琴，身边的石板上也没有秀琴。水潭对面的树林里白光闪动，闪动一下又瞬间消失。那白光不像是树叶的反光。一只白羊，或者一只狐狸。杨秀才还发现，明明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这里，现在却穿得整整齐齐，这衣服是什么时候穿上的。难道是一个梦。如果是一个梦，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个石板上来的。
晚上，杨秀才去了秀琴家。秀琴父亲说，秀琴前几天随几个商客去了关中。秀琴被嫁到了关中。杨秀才当然不信，自己中午还和秀琴在一起的，这老头知道我喜欢秀琴，用这种话来骗我的。第二天，杨秀才把牛赶到木竹沟后，查看了那棵松树。松树巨大，两个杨秀才也抱不住。松树的半边已经枯朽。离地面两人高的地方，有一个树洞。他想去看看那个树洞，但想到树洞里可能存在的危险，还是放弃了。他来到水潭边，躺在昨天躺过的那个青石板上。他想着昨天发生过的事情，希望那种好事能够再发生一次。
这一次，秀琴说话了。秀琴对杨秀才说，我喜欢你，想给你生一大群儿子。杨秀才是个真秀才，十九岁那年就在成都府考了秀才，要不是流落在这山沟里，现在应该中了进士。杨秀才也对秀琴说了一大堆肉麻的情话。这些情话本来就是他的真情流露，再加上是从一个秀才口中说出的，就更加煽情。
一个月后，杨秀才失踪了。有人说，肯定是杨秀才放牛的时候，让狗熊吃了。也有人说，杨秀才是被山上的妖精掠去了。
半年后的一天，李老头在那个树洞里发现了一具尸体。尸体已经干枯，他从衣服上判断，这就是那个杨秀才。第二天，李老头拿来工具，在树下挖了一个坑，把杨秀才埋了。
时间不长，老婆发现了李老头的问题。李老头每次从山上回来时，都没精打采的，好像干了什么非常累人的活路。那一天，李老头出门时，老婆就跟在他后面。到了山上，老婆躲在树林里观察，发现李老头到了那棵大松树下后，就躺在那里睡觉。老婆正要上前呵斥，却听到了河边很响的水声。她来到河边，看到清澈的潭水里，一个长得雪白的女人正一丝不挂地在那里嬉戏。然后，她就看到了李老头，那个老不要脸的，也一丝不挂地和那个女人缠在了一起。她快气疯了，捡起一根木棒就往水潭边赶，等她穿过灌木林到达水边时，那一对狗男女早已失去了踪影。她回到那棵大松树下时，发现李老头躺在那里，她有些吃惊。明明看到他和那个妖精在潭水里，难道是我看花眼了。她仔细观察，这个是自己的老头。他眼睛闭着，脸色发红，嘴角露出了一种不易觉察的微笑。
她叫醒了李老头。李老头看到自己的老婆，吓了一跳。老婆问李老头，水潭里的女人是谁。李老头当然不承认自己去了水潭里。李老头一口咬定，自己一直在树下睡觉，不知道水潭还有个什么女人。老婆觉得事情有些蹊跷，就禁止李老头再来木竹沟。
时间不长，村里人都知道，木竹沟有个长得像秀琴的女妖精，经常勾引从那里经过的男人。如果你在那里停留，她就脱光你的衣服，把你丢进水潭里和她一起洗澡，然后再掏空你，吃了你。一个色胆包天的商人不信邪，去了那个潭水边，半个月后，他被挂在了水潭边的一棵榆树上。一个身强力壮的家伙（他是天花山上的一个土匪头子），听说木竹沟里有个漂亮的女妖精，就在让人在那棵大松树下支上了床铺，他要专门会一会那个妖精，十天后，他的那些小喽啰来找他时，他直挺挺地躺在那个青石板上，已经精尽身亡。
从此之后，再也没有那个胆大的男人，敢一个人去木竹沟的潭水边。
2022年11月1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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